中國古代玄學

孫臏,《孫子兵法》的作者, 出生於公元前三八六年,是古代著名軍事家孫武的後代。在他未仕以前,曾去魏國

投靠他的同學龐涓學過兵法。傳說他倆共同在鬼穀子門下學兵書,由於鬼穀子發現孫臏刻苦好學,所以很看重他,就把《孫子兵法》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了他。

王栩, 姓王名詡、又名王蟬、王利、俗名鬼谷子、鬼穀子。師承於道家的創始人老子。

被尊稱為中國「智聖」,著有「無字天書」等流傳於世。

春秋時人, 有人傳說是「古穎川陽城人」(今河南登封縣東南鄂嶺),

有的說是「古扶風池陽人」(今陝西三原縣西北), 「荊州臨沮」(今湖北當陽),

也就是現今的河南、河北、湖南、湖北, 也有人傳說他是浙江寧波人,

自軒轅歷商周,隨老君西遊,週末復出,居漢濱鬼穀子,弟子108人, 傳說他地活了500年之久。

鬼穀子還有個師妹,也就是奇門遁甲的創始人,擁有九天秘籍,熟諳天機,人道,地脈的九天玄女,師兄妹倆人同是師承於道家的創始人老子。

常入雲夢山採藥修道。因隱居清溪之鬼谷,故自稱鬼谷先生。

鬼穀子是春秋戰國時期道家代表人物、縱橫家的鼻祖,是歷史上極具色彩的人物,被譽為千古奇人。

精於心理揣摩,深明剛柔之勢,通曉縱橫捭闔之術,獨具通天之智。

後世關於他的傳說很多,因此使得他極富神祕色彩。

他通天徹地,兼顧數家學問,人不能及。

一為神學: 日星象緯、占卜八卦、預算世故、十分精確;

二為兵學: 六韜三略、變化無窮、布陣行軍、鬼神莫測。

三為遊學: 廣記多聞、明理審勢、出口成章、萬人難當。

四為出世學:修身養性、祛病延壽、服食導引、平地飛升。

《史記‧蘇秦列傳》和《張儀列傳》說鬼穀子是孫臏,龐涓,蘇秦和張儀的老師。

鬼穀子為縱橫家之鼻祖,他的著作《鬼穀子》,是戰國縱橫家唯一流傳至今的著作,開創了中國遊說修辭​​的先河;

提出了不同於儒,道,法家等等其他學派的政治哲學思想, 對宗教家,軍事家,數學家都發生重要影響。

孫臏名字的由來,其實是他所受的刑罰。同樣在戰國時期,有一個軍事天才,名叫孫臏。孫臏曾被齊威王任命為軍師,幫助齊國贏得桂陵之戰和馬陵之戰。孫臏是《孫子兵法》作者孫武的後人,其本名其實已經失傳了,而他之所被後人稱作臏,正與他一生遭遇的轉捩點有關。臏,是古代的酷刑,處以臏刑,即是將犯人的膝蓋骨剔除,令其無法步行。孫臏,就是慘遭臏刑的人。根據傳說,戰國時期有一個隱居在深山的大學者,名為鬼穀子,孫臏即拜在鬼穀子門下學習,和孫臏同學的,有龐涓其人。孫臏性格謙遜恬靜,龐涓則剛好相反,耐不住性子。

粵若稽古,聖人之在天地間也,為眾生之先。

觀陰陽之開闔以名命物,知存亡之門戶,籌策萬類之終始,達人心之理,見變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門戶。

故聖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今,其道一也。

變化無窮,各有所歸,或陰或陽,或柔或剛,或開或閉,或馳或張。

是故聖人一守司其門戶,審察其所先後,度權量能,校其伎巧短長。

夫賢、不肖;智、愚;勇、怯;仁、義;有差。

乃可捭,乃可闔,乃可進,乃可退,乃可賤,乃可貴;無為以牧之。

審定有無,與其虛實,隨其嗜欲以見其志意。

微排其言而捭反之,以求其實,貴得其指。

闔而捭之,以求其利。

或開而示之,或闔而閉之。

開而示之者,同其情也。

闔而閉之者,異其誠也。

可與不可,審明其計謀,以原其同異。

離合有守,先從其志。

即欲捭之,貴週;即欲闔之,貴密。

周密之貴微,而與道相追。

捭之者,料其情也。

闔之者,結其誠也,皆見其權衡輕重,乃為之度數,聖人因而為之慮。

其不中權衡度數,聖人因而自為之慮。故捭者,或捭而出之,或捭而納⑩之。

闔者,或闔而取之,或闔而去之。

捭闔者,天地之道。

捭闔者,以變動陰陽,四時開閉,以化萬物;縱橫反出,反復反忤,必由此矣。

捭闔者,道之大化,說之變也。必豫審其變化。吉凶大命系焉。

口者,心之門戶也。心者,神之主也。

志意、喜欲、思慮、智謀,此皆由門戶出入。

故關之矣捭闔,制之以出入。

捭之者,開也,言也,陽也。

闔之者,閉也,默也,陰也。

陰陽其和,終始其義。故言:長生、安樂、富貴、尊榮、顯名、愛好、財利、得意、喜欲,為“陽”,曰“始”。

故言:死亡、憂患、貧賤、苦辱、棄損、亡利、失意、有害、刑戮、誅罰,為“陰”,曰“終”。

諸言法陽之類者,皆曰『始』;言善以始其事。

諸言法陰之類者,皆曰『終』;言惡以終其謀。

捭闔之道,以陰陽試之。

故與陽言者,依崇高。

與陰言者,依卑小。

以下求小,以高求大。由此言之,無所不出,無所不入,無所不可。

可以說人,可以說家,可以說國,可以說天下。

為小無內,為大無外;益損、去就、倍反,皆以陰陽御其事。

陽動而行,陰止而藏;陽動而出,陰隱而入;陽遠終陰,陰極反陽。

以陽動者,德相生也。

以陰靜者,形相成也。

以陽求陰,苞以德也;

以陰結陽,施以力也。

陰陽相求,由捭闔也。

此天地陰陽之道,而說人之法也。

為萬事之先,是謂圓方之門戶。

古之大化者,乃與無形俱生。

反以觀往,復以驗來;反以知古,復以知今;反以知彼,復以知此。

動靜虛實之理不合於今,反古而求之。

事有反而得複者,聖人之意也,不可不察。

人言者,動也。己默者,靜也。因其言,聽其辭。言有不合者,反而求之,其應必出。言有像,事有比;其有像比,以觀其次。象者,像其事。比者,比其辭也。以無形求有聲。其釣語合事,得人實也。其猶張罝綱而取獸也。多張其會而司之,道合其事,彼自出之,此釣人之綱也。常持其綱驅之。己反往,彼復來,言有像比,因而定基,重之、襲之、反之、復之,萬事不失其辭。聖人所愚智,事皆不疑。故善反聽者,乃變鬼神以得其情。其變當也,而牧之審也。牧之不審,得情不明。得情不明,定基不審。變像比必有反辭以遠聽之。欲聞其聲,反默;欲張,反斂;欲高,反下;欲取,反與。欲開情者,象而比之,以牧其辭。同聲相呼,實理同歸。或因此,或因彼,或以事上,或以牧下。此聽真偽,知同異,得其情詐也。動作言默,與此出入;喜怒由此以見其式;皆以先定為之法則。以反求復,觀其所託,故用此者。己欲平靜以聽其辭,觀其事、論萬物、別雄雌。雖非其事,見微知類。

若探人而居其內,量其能,射其意;符應不失,如螣蛇之所指,若弈之引矢;故知之始己,自知而後知人也。其相知也,若比目之魚;其見形也,若光之與影;其察言也不失,若磁石之取鐵;若舌之取燔骨。其與人也微,其見情也疾;如陰與陽,如圓與方。未見形,圓以道之;既見形,方以事之。進退左右,以是司之。己不先定,牧人不正,是用不巧,是謂忘情失道。己審先定以牧人,策而無形容,莫見其門,是謂天神。君臣上下之事,有遠而親,近而疏;就之不用,去之反求;日進前而不禦,遙聞聲而相思。事皆有內楗,素結本始。或結以道德,或結以黨友,或結以財貨,貨結以採色。用其意,欲入則入,欲出則出;欲親則親,欲疏則疏;欲就則就;欲去則去;欲求則求,欲思則思。若蚨母之從子也;出無間,入無朕。獨往獨來,莫之能止。內者,進說辭也。楗者,楗所謀也。欲說者務穩度,計事者務循順。陰慮可否,明言得失,以御其志。方來應時,以和其謀。詳思來楗,往應時當也。夫內有不合者,不可施行也。乃揣切時宜,從便所為,以求其變。以變求內者,若管取楗。言往者,先順辭也;說來者,以變言也。善變者審知地勢,乃通於天,以化四時,使鬼神,合於陰陽,而牧人民。見其謀事,知其志意。事有不合者,有所未知也。合而不結者,陽親而陰疏。事有不合者,聖人不為謀也。故遠而親者,有陰德也。近而疏者,志不合也。就而不用者,策不得也。去而反求者,事中來也。日進前而不御者,施不合也。遙聞聲而相思者,合於謀待決事也。故曰:不見其類而為之者,見逆。不得其情而說之者,見非。得其情乃制其術,此用可出可入,可楗可開。故聖人立事,以此先知而楗萬物。

由夫道德仁義,禮樂忠信計謀,先取詩書,混說損益,議論去就。欲合者用內,欲去者用外。外內者,必明道數。揣策來事,見疑決之。策無失計,立功建德,治名入產業,曰楗而內合。上暗不治,下亂不窹,楗而反之。內自得而外不留,說而飛之,若命自來,己迎而御之。若欲去之,因危與之。環轉因化,莫知所為,退為大儀。

物有自然,事有合離。有近而不可見,有遠而可知。近而不可見者,不察其辭也;遠而可知者,反往以驗來也。戲者,罅也。罅者,澗也。澗者,成大隙也。戲始有朕,可抵而塞,可抵而卻,可抵而息,可抵而匿,可抵而得,此謂抵巇之理也。事之危也,聖人知之,獨保其身;因化說事,通達計謀,以識細微。經起秋毫之末,揮之於太山之本。其施外兆萌牙蘗之謀,皆由抵戲。抵戲之隙為道術用。天下紛錯,上無明主,公侯無道德,則小人讒賊,賢人不用,聖人鼠匿,貪利詐偽者作,君臣相惑,土崩瓦解而相伐射,父子離散,乖亂反目,是謂萌牙戲罅。

聖人見萌牙戲罅,則抵之以法。世可以治,則抵而塞之;不可治,則抵而得之;或抵如此,或抵如彼;或抵反之,或抵覆之。五帝之政,抵而塞之;三王之事,抵而得之。諸侯相抵,不可勝數,當此之時,能抵為右。自天地之合離終始,必有戲隙,不可不察也。察之以捭闔,能用此道,聖人也。聖人者,天地之使也。世無可抵,則深隱而待時;時有可抵,則為之謀;可以上合,可以檢下。能因能循,為天地守神。凡度權量能,所以徵遠來近。

立勢而製事,必先察同異,別是非之語,見內外之辭,知有無之數,決安危之計,定親疏之事,然後乃權量之,其有隱括,乃可徵,乃可求,乃可用。引鉤箝之辭,飛而箝之。鉤箝之語,其說辭也,乍同乍異。其不可善者,或先徵之,而後重累;或先重累,而後毀之;或以重累為毀;或以毀為重累。其用或稱財貨、琦瑋、珠玉、壁帛、採色以事之。或量能立勢以鉤之,或伺候見澗而箝之,其事用抵巇。將欲用之於天下,必度權量能,見天時之盛衰,制地形之廣狹、岨嶮(zǔ yǎn)之難易,人民貨財之多少,諸侯之交孰親孰疏,孰愛孰憎,心意之慮懷。審其意,知其所好惡,乃就說其所重,以飛箝之辭,鉤其所好,乃以箝求之。

用之於人,則量智能、權財力、料氣勢,為之樞機,以迎之、隨之,以箝和之,以意宣之,此飛箝之綴也。用之於人,則空往而實來,綴而不失,以究其辭,可箝可橫,可引而東,可引而西,可引而南,可引而北,可引而反,可引而覆,雖覆能複,不失其度。凡趨合倍反,計有適合。化轉環屬,各有形勢,反覆相求,因事為製。是以聖人居天地之間,立身、禦世、施教、揚聲、明名也;必因事物之會,觀天時之宜,因知所多所少,以此先知之,與之轉化。

世無常貴,事無常師;聖人無常與,無不與;無所聽,無不聽;成於事而合於計謀,與之為主。合於彼而離於此,計謀不兩忠,必有反忤;反於是,忤於彼;忤於此,反於彼。

其術也,用之於天下,必量天下而與之;

用之於國,必量國而與之;

用之於家,必量家而與之;

用之於身,必量身材氣勢而與之;

大小進退,其用一也。

必先謀慮計定,而後行之以飛箝之術。古之善背向者,乃協四海,包諸侯忤合之地而化轉之,然後求合。故伊尹五就湯,五就桀,而不能所明,然後合於湯。呂尚三就文王,三入殷,而不能有所明,然後合於文王,此知天命之箝,故歸之不疑也。非至聖達奧,不能禦世;非勞心苦思,不能原事;不悉心見情,不能成名;材質不惠,不能用兵;忠實無實,不能知人;故忤合之道,己必自度材能知睿,量長短遠近孰不知,乃可以進,乃可以退,乃可以縱,乃可以橫。

古之善用天下者,必量天下之權,而揣諸侯之情。

量權不審,不知強弱輕重之稱;揣情不審,不知隱匿變化之動靜。

何謂量權?曰:度於大小,謀於眾寡;稱貨財有無之數,料人民多少、饒乏,有餘不足幾何?辨地形之險易,孰利孰害?謀慮孰長孰短?揆君臣之親疏,孰賢孰不肖?與賓客之智慧,孰多孰少?觀天時之禍福,孰吉孰兇?諸侯之交,孰用孰不用?百姓之心,孰安孰危?孰好孰憎?反側孰辨?能知此者,是謂量權。

揣情者,必以其甚喜之時,往而極其欲也;其有欲也,不能隱其情。必以其甚懼之時,往而極其惡也;其有惡者,不能隱其情。情慾必出其變。感動而不知其變者,乃且錯其人勿與語,而更問其所親,知其所安。夫情變於內者,形見於外,故常必以其者而知其隱者,此所以謂測深探情。故計國事者,則當審權量;說人主,則當審揣情;謀慮情慾,必出於此。乃可貴,乃可賤;乃可重,乃可輕;乃可利,乃可害;乃可成,乃可敗;其數一也。故雖有先王之道;聖智之謀,非揣情隱匿,無可索之。此謀之大本也,而說之法也。

常有事於人,人莫能先,先事而生,此最難為。故曰:揣情最難守司。言必時其謀慮。故觀蜎飛蠕動,無不有利害,可以生事美。生事者,幾之勢也。此揣情飾言,成文章而後論之也。摩者,揣之術也。內符者,揣之主也。用之有道,其道必隱。微摩之以其索欲,測而探之,內符必應;其索應也,必有為之。故微而去之,是謂塞窌匿端,隱貌逃情,而人不知,故能成其事而無患。摩之在此,符之在彼,從而用之,事無不可。

古之善摩者,如操鉤而臨深淵,餌而投之,必得魚焉。故曰:主事日成,而人不知;主兵日勝,而人不畏也。聖人謀之於陰,故曰神;成之於陽,故曰明,所謂主事日成者,積德也,而民安之,不知其所以利。積善也,而民道之,不知其所以然;而天下比之神明也。主兵日勝者,常戰於不爭不費,而民不知所以服,不知所以畏,而天下比之神明。

其摩者,有以平,有以正;有以喜,有以怒;有以名,有以行;有以 廉,有以信;有以利,有以卑。平者,靜也。正者,宜也。喜者,悅也。怒者,動也。名者,發也。行者,成也。廉者,潔也。信者,期也。利者,求也。卑者,諂也。故聖人所以獨用者,眾人皆有之;然無成功者,其用之非也。

故謀莫難於周密,說莫難於悉聽,事莫難於必成;此三者唯聖人然後能任之。故謀必欲周密;必擇其所與通者說也,故曰:或結而無隙也。夫事成必合於數,故曰:道、數與時相偶者也。說者聽,必合於情;故曰:情合者聽。故物歸類;抱薪趨火,燥者先燃;平地註水,濕者先濡;此物類相應,於事誓猶是也。此言內符之應外摩也如是,故曰:摩之以其類,焉有不相應者;乃摩之以其欲,焉有不聽者。故曰 :獨行之道。夫幾者不晚,成而不拘,久而化成。說者,說之也;說之者,資之也。飾言者,假之也;假之者,益損也。應對者,利辭也;利辭者,輕論也。成義者,明之也;明之者,符驗也。 (言或反覆,欲相卻也。)難言者,卻論也;卻論者,釣幾也。佞言者,諂而乾忠;諛言者,博而乾智;平言者,決而乾勇;戚言者,權而乾信;靜言者,反而乾勝。先意承欲者,諂也;繁稱文辭者,博也;縱捨不疑者,決也;策選進謀者,權也;他分不足以窒非者,反也。

故口者,機關也;所以關閉情意也。耳目者,心之佐助也;所以窺間見奸邪。故曰:參調而應,利道而動。故繁言而不亂,翱翔而不迷,變易而不危者,(者見)要得理。故無目者不可示以五色,無耳者不可告也五音。故不可以往者,無所開之也。不可以來者,無所受之也 。物有不通者,聖人故不事也。古人有言曰:「口可以食,不可以言」者,有諱忌也。眾口鑠金,言有曲故也。

人之情,出言則欲聽,舉事則欲成。

是故智者不用其所短而用愚人之所長;

不用其所拙而用愚人之所工;故不困也。

言其有利者,從其所長也;言其有害者,避其所短也。

故介蟲之捍也,必以堅厚;螫蟲之動也,必以毒螫。

故禽獸知用其長,而談者亦知其用而用也。

故曰:辭言有五:曰病、曰恐、曰憂、曰怒、曰喜。

病者,感衰氣而不神也。

恐者,腸絕而無主也。

憂者,閉塞而不洩也。

怒者,妄動而不治也。

喜者,宣散而無要也。

此五者精則用之,利則行之。

故與智者言,依於博;

與博者言,依於辨;

與辨者言,依於要;

與貴者言,依於勢;

與富者言,依於高;

與貧者言,依於利;

與賤者言,依于謙;

與勇者言,依於敢;

與愚者言,依於銳;此其術也,而人常反之。

是故與智者言,將以此明之;與不智者言,將以此教之;而甚難為也。故言多類,事多變。故終日言不失其類,而事不亂;終日不變,而不失其主。故智貴不忘。聽貴聰,辭貴奇。凡謀有道,必得其所因,以求其情;審得其情,乃立三儀。三儀者,曰上、曰中、曰下,參以立焉,以生奇;奇不知其所壅;始於古之所從。故鄭人之取玉也,載司南之車,為其不惑也。夫度材、量能、揣情者,亦事之司南也。故同情而相親者,其俱成者也;同欲而相疏者,其偏害者也;同惡而相親者,其俱害者也;同惡而相疏者,偏害者也。故相益則親,相損則疏,其數行也;此所以察異同之分也。故牆壞於其隙,木毀於其節 ,斯蓋其分也。故變生事,事生謀,謀生計,計生儀,儀生說,說生進,進生退,退生製;因以製於事,故百事一道,而百度一數也。

夫仁人輕貨,不可誘以利,可使出費;

勇士輕難,不可懼以患,可使據危;

智者達於數,明於理,不可欺以不誠,可示以道理,可使立功;是三才也。

故愚者易蔽也,不肖者易懼也,貪者易誘也,是因事而裁之。

故為強者,積於弱也;為直者,積於曲也;有餘者,積於不足也;此其道術也。

故外親而內疏者,說內;

內親而外疏者,說外;

故因其疑以變之,因其見以然之,因其說以要之,因其勢以成之,因其惡以權之,因其患以斥之;

摩而恐之,高而動之,微而證之,符而應之,擁而塞之,亂而惑之,是謂計謀。

計謀之用,公不如私,私不如結;結比而無隙者也。

正不如奇;奇流而不止者也。

故說人主者,必與之言奇;說人臣者,必與之言私。

其身內,其言外者,疏;

其身外,其言身者,危。

無以人之所不欲而強之於人,無以人之所不知而教之於人。

人之有好也,學而順之;

人之有惡也,避而諱之;故陰道而陽取之。

故去之者,從之;從之者,乘之。

貌者不美又不惡,故至情托焉。

可知者,可用也;

不可知者,謀者所不用也。故曰:是貴制人,而不貴制於人。

制人者,握權也。

見制於人者,制命也。

故聖人之道陰,愚人之道陽;智者事易,而不智者事難。

以此觀之,亡不可以為存,而危不可以為安;然而無為而貴智矣。

智用於眾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於眾人之所不能見。

既用,見可否,擇事而為之,所以自為也。

見不可,擇事而為之,所以為人也。

故先王之道陰。言有之曰:“天地之化,在高在深;聖人之製道,在隱於匿。”非獨忠信仁義也,中正而已矣。道理達於此之義,則可於語。由能得此,則可以殺遠近之誘。

凡決物,必託於疑者。

善其用福,惡其用患;

善至於誘也,終無惑偏 。

有利焉,去其利,則不受也;奇之所託。

若有利於善者,隱託於惡,則不受矣,致疏遠。

故其有使失利者,有使離害者,此事之失。

聖人所以能成其事者有五:有以陽德之者,有以陰賊之者,有以信誠 之者,有以蔽匿之者,有以平素之者。

陽勵於一言,陰勵於二言,平素、樞機以用;四者微而施之。

於事度之往事,驗之來事,參之平素,可則決之。

王公大人之事也,危而美名者,可則決之;

不用費力而易成者,可則決之;

用力犯勤苦,然不得已而為之者,可貴則決之;

去患者,可貴則決之;從福者,可則決之。

故夫決情定疑,萬事之基,以正治亂,決成敗,難為者。

故先王乃用蓍龜者,以自決也。

安徐正靜,其被節先肉。

善與而不靜,虛心平意以待傾損。右主位。

目貴明,耳貴聰,心貴智。

以天下之目視者,則無不見;

以天下之耳聽者,則無不聞;

以天下之心思慮者,則無不知;

輻輳並進,則明不可塞。右主明。

德之術曰勿堅而拒之,許之則防守,拒之則閉塞。

高山仰之可極,深淵度之可測,神明之德術正靜,其莫之極。右主德。

用賞貴信,用刑貴正。賞賜貴信,必驗而目之所聞見,其所不聞見者,莫不諳化矣。

誠暢於天下神明,而況姦者乾君。右主賞。

一曰天之,二曰地之,三曰人之;四方上下,左右前後,熒惑之處安在。右主問。

心為九窮之治,君為五官之長。

為善者,君與之賞;為非者,君與之罰。

君因其所以求,因與之,則不勞。

聖人用之,故能賞之。

因之循理,故能長久。右主因。

人主不可不周;人主不周,則群臣生亂,家於其無常也,內外不通,安知所聞,開閉不善,不見原也。右主週。

一曰長目,二曰飛耳,三曰樹明。明知千里之外,隱微之中,是謂洞天下姦,莫不諳變更。右主恭。

循名而為貴,安而完,名實相生,反相為情,故曰名當則生於實,實生於理,理生於名實之德,德生於和,和生於當。右主名。

將為肢篋探囊發匱之盜,為之守備,則必攝緘滕,固扃橘,此世俗之所謂智也。

然而巨盜至,則負匱揭篋,擔囊而趨,唯恐緘滕、扃橘之不固也。

然則向之所謂智者,不乃為大盜積者也。

故嘗試論之:世俗之所謂知故者,有不為大盜積者乎?其所謂聖者,有不為大盜守者乎?何以知其然耶?

昔者,齊國鄰邑相望,雞狗之音相聞,網罟屋州閭鄉里者,曷常不法聖人哉!

然而,田成子一朝殺齊君,而盜其國。所盜者,豈獨其國耶?並與其聖智之法而盜之。故田成子有乎盜賊之。

故田成子有乎盜賊之名,而身處堯舜之安,小國不敢非,大國不敢誅,十二代而有齊國。

則是不乃竊齊國,並與其聖智之法。以守其盜賊之身乎?

《鬼穀子》轉丸第十三〔原文現已失傳〕

《鬼穀子》胠亂第十四〔原文現已失傳〕

另有本經陰符七篇、持樞篇、中經篇略。

注解1:

鬼穀子是其母,趙家之女, 因鬼懷孕,生一男孩。趙女因鬼生穀,因穀生子,所以給這孩子有名字為王詡、王蟬、王利、王栩,因不願入仕,過著隱居生活而自號鬼穀子。這一地名究竟在何處,說法很多。有的說是在古穎川陽城(今河南登封縣東南鄂嶺),有的說是古扶風池陽(今陝西三原縣... 二是由鬼所生,故名鬼穀子。據河南淇縣與河北臨漳等地民間傳說,鬼穀子的母親是趙家之女,親生父親是周家之子,養父姓王。原來周趙兩家是鄰居,周家是軍隊駐地方長官,趙家在當地經商,相交甚厚,二人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趙家看周家門當戶對

傳說,歷代鬼穀子只收兩個徒弟,一個學縱,一個學橫。凡一人之力強過國百萬之師,一怒而諸侯懼,安居則天下息。這樣的評價足以讓人對其心生敬意,然而,奇怪的是,鬼穀子的弟子總是鬥得你死我活,張儀掌權後,就將他的師兄蘇秦的合縱毀掉;龐涓弄殘了孫臏,孫臏則殺掉了龐涓。門下收有孫臏(賓)與龐涓2名弟子,因一山難容2虎,孫臏與龐涓自相殘殺,人性大悲劇,後來又收蘇秦與張儀兩個學生,授以合縱連橫之術,蘇秦合縱以燕為主,張儀連橫以魏為主,一縱一橫展現情如兄弟的千古相爭, 兄弟自相殘殺的人間悲劇, 西方世界亦是如此。

注解2:

鬼穀子發現龐涓生性詭詐, 於是,鬼穀子便將全部精力,都暗中傾注在孫臏的身上。一轉眼,三年過去,龐涓年已十八九歲,自以為學業已成,便想下山建功立業,弄個一官半職,享受榮華富貴。這一日,他下山提水,途中聽人說魏國正出榜招賢納士,訪求將相,不覺心動,便想下山應招。但他又恐師傅不許,心中躊躇,坐臥不寧。鬼穀子見其表現,早知其意,便笑著對龐涓說:“你的時運已經到了,何不下山求取富貴?”龐涓聞言,正中下懷,立即跪下說:「弟子也有其意,但不知下山後前景如何?」鬼穀子說:「人道貴在心善,凡欺侮別人的人,最終必受人欺,切記!切記!」

鬼穀子的思想中諸如釣語、不爭不費與兵家的「以靜觀動」、「上兵伐謀」相類似,出奇制勝、欲擒故縱則如出一轍。傳說中鬼穀子是戰國時期軍事家孫臏與龐涓的老師,所以很多學者把鬼穀子學說當作兵家學說。 《尚友錄》中記載「孫臏與龐涓俱學兵法於鬼谷」,而孫臏則是中國兵家鼻祖,正是由於鬼穀子將一部天書傳給孫臏,孫臏才得以在軍旅生涯中屢戰屢勝,留下諸如田忌賽馬、圍魏救趙、桂陵之戰、減灶惑敵、馬陵之戰等等著名戰例。實際上,《鬼穀子》從其內容上來看並不能算是軍事著作,其主要內容主要是遊說...

注解3:

武林盟主步驚雲偕同新婚妻子於雲夢山腳下意外身故的消息傳回京城,為雲夢山的鬼域稱號再添幾分恐怖。

清楚齊瑄與步驚雲私奔的齊皓迫於無奈之下,終於正式登基,成為齊國新皇。

至於齊瑄,朝廷對外宣稱急病駕崩。但有兩個人打死不相信步驚雲和齊瑄會死在雲夢山,他們便是齊爭與儲笑夢。齊爭有自己的消息來源,知道步驚雲和儲笑夢是同門,師出雲夢山中,怎麼可能死在那裡?於是,他找上儲笑夢,而她正在收拾包袱,準備赴雲夢山一探究竟。 「儲姑娘可是要去雲夢山?」被一個太監叫姑娘

注解4: 佛家說:「萬法皆由因緣而生。」古語雲:「未成佛道,先結人緣。」古人說:「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面對不相識。」單從這個角度來看,大概就能知道「緣分」是人際關係的助力。兩人之間的「共識」(因果) ,也是有賴於緣分的助力才能達成。所以凡事就必須相互砌磋,才能發光發亮。砌磋得體得當,則不謀而合;若砌磋不得體,不得當,則人際關係會演變成不可收捨的地步。輕則不理不睬,重則反目成仇,想要促進人際關係,那還要看結得是善緣還是惡緣了。